小黄人

某某

2013.09.20~24,徐大嘴问盛望是不是早恋了并没收手机。

2013.09.25运动会。

「飞扬的少年最动人心,奔跑的时候像是穿过了光阴。」

盛望受伤,江添背他。

「你现在脖子在我手里,你稍微有点数行么?」

「你人都在我手里。」

2013.10.30,江添关心盛望的状态。

2013.11.1~8,盛望故意考砸去B班。

2013.11.13,江添给盛望笔记。

「所以……能考回来吗。」

2013.11.14~12.01,盛望发现了林北庭和赵曦的关系,后来心中渐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。

「十六七岁,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
人家走马观花,他多观他哥几眼碍着谁了么,又不会少块肉。」

2013.12.03~04,盛望生日,两人确定心意,告白,初吻。

「生日快乐,望仔。」

「我听见了。」

「我抓到你了。」

「少年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,割不完烧不尽。

   长风一吹,野草就连了天。」

2013.12.05~15,为了不让盛望用凉水,江添洗冷水澡,发烧。

「冲动。」

「定力不足。」

「情不自禁。」

「我和我喜欢的你。」

「因为太喜欢你,所以我如临深渊、如覆薄冰。

以至于差点忘了,我17岁,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。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。

我无坚不摧,也无所不能。」

2013.12.16~22盛望向江添抱怨史雨和贺诗秀恩爱。

「店庆:有对象了不起吗?」

「店庆:那我也了不起。」

「他当初叫住江添,就是想把对方拉进热闹里来,既然进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。

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要回去。

我喜欢你,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,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,要人声鼎沸。」

2013.12.29,艺术节。校庆。

「那一年,他喜欢的那个人在台上弹完一首歌。转身下台的时候,背上印着他的名字。

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,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。

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,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。」

2019.12.30~31,江添盛望历经五六年终于重逢。

「我的骨骼说,我还是爱你。」

「望仔,我们和好好不好?」

「望仔,新年快乐。」

「我很想你,每天都是。」

2020.01.01,江添的猫叫望仔。盛望跟盛明阳面谈。

同学聚会,江添喝醉。第一次doi。

「我现在敢去公墓了,也敢跟我妈说我喜欢江添,我想跟他在一起。我觉得我妈应该不会骂我,可能还会跟我说新年快乐。」

「所以……你俩又好上啦?」

「嗯,又凑一块了。」

「盛望愣了一秒,忽然知道江添为什么一个人呆不住睡着了也会醒,又为什么总在找他。他也知道为什么江添会给猫取那样的名字了。

也许是独居异国的时候希望叫这个名字的瞬间,屋里能有一点回应的声音。」

「他在被探索。」

「望仔,你有点烫。」

2020.01.04,江添到医院见江鸥。

「你之前见过他么?」

「见过谁?」

「盛望。」

「没有。」

「你应该见一见。」

「为什么?」

「“我一个月前见到他的时候,他已经不会笑、不会闹、也不会生气了。”他扯一下嘴角,笑里带着自嘲,“花了五六年,又养出一个江添。”」

「我应该换不了别人了。」

「我想跟他过很久,哪一年都不想错过。」

「如果接受不了,以后还是我一个人找你,不会有什么变化。如果可以接受,那就两个一起。」

「不是征求意见,只是想跟你说一声。」

2020.01.27,江添生日。

年纪小的时候喜欢用盛大的词汇,就连许诺都不知不觉会带上很多人。后来他才明白,他没法替别人承诺什么,何时来何时走、陪伴多久,他只能也只应该说“我”。

我会陪你过以后的每个生日,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,我爱你。

秒钟一格一格走到0点,一切的场景一如从前。还是这张沙发,还是这样的两个人。盛望倾身过去吻了江添一下说:“哥,19岁了,我爱你。”

他又吻了一下说:“20岁, 我还是爱你。”

“还有21岁的你。”

 ……

他每数一年就吻一下,从19数到24,从嘴唇到下巴再到喉结,最后一下在心口,他说:“江添, 生日快乐。”

2020.01.28,一行人再次回到附中。

「有那么一瞬间,让人几乎生出一种错觉,好像他们还在附中,只是放了一场悠然长假。

三号路依然长得没有尽头,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。

人间骄阳刚好,风过林梢,彼时他们正当年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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